第61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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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其实说不出盛恪到底做过些什么,勾得他那么、那么爱他。
  他哥的情绪总是很淡,他太内敛太压抑。闷不做声,也不表达。
  可他每次生病,盛恪不管在哪里,能不能回来,他都回来了,都到了他的身边,陪着他、守着他。
  盛恪因此吃过处罚,旷过课,也曾在医院走廊枯坐过整整一夜。
  还有每两个月一次的心理复诊,盛恪从未假手他人。
  哪怕当天来回,累得能在地铁上睡着,他也要自己带傅渊逸去。
  那一张张往返上海与北京的机票,如果还盛不住盛恪的爱意,那傅渊逸也不知道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去珍惜的。
  盛恪就是这样的,说的少,做得多。
  从来纵着他,宠着他。他想要的,他都给。
  他没有的,他就去挣来给。
  傅渊逸还能奢求什么呢?他也想把心挖给盛恪看。
  他很爱盛恪,却偏偏也是他,让盛恪那样难过。
  盛恪上一次提及“分手”,不过是半真半假,对他的惩罚。
  可这一次……傅渊逸分不清了,他哥到底是要治他,还是真的不想要他了。
  盛恪的语气那么难过,连他听着心都会拧起来,会跟着疼。
  他说不出话,不敢说,不敢应。
  躁动的风声在电流中徘徊,傅渊逸不知时间,他只知道自己背脊僵得发疼,他和盛恪好像就这样举着手机,沉默了几个小时。
  或是一整夜。
  他不知道,他不记得了。
  他仅仅记得,最后……那天的最后,盛恪喊了他的名字。
  他哥像是也蜷缩着,所以声音闷在了臂弯间。
  他喊他的名字,每一个音节都碎得快要教人听不清楚。
  他又喊他逸宝,一声声的……
  “逸宝……逸宝……”盛恪真的很想把傅渊逸养好……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、做不好。
  所以他不断地问,“傅渊逸,你能不能告诉我……告诉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  傅渊逸曾经问过盛恪有没有害怕的事。
  现在他知道了,知道他哥到底怕什么。
  盛恪最怕无法把傅渊逸带出那条黑色的巷子。
  最怕傅渊逸松开他的手,跟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“是我害死了凌爹。”
  “如果没有我就好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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